刁霆苦口婆心道,“当年明睿太子案,我不甚清楚,但圣上让我前来,确是为了迎回正统,让明睿太子一系,沉冤得雪!你们不信,可以问我身旁这位大师,他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东宫内侍之首,赵都知,赵宽!”

此话一出,陆明渊猛地看向一旁面目全非的和尚,想要依稀分辨出当年那个手握权柄,春风得意的赵大人。

赵宽惨然一笑,对着陆明渊便是行了一个大礼,还未出声,便见他泪流了满面,喉间哽咽,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咱家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陆先生,见到小公子。”

“您为何会......”

赵宽苦笑道,“当年我侥幸逃出追捕,正要冒险去东宫将小公子救出,却没想到一场大火吞噬了整个灵雎宫,我在火里寻了半个时辰,却只找到一大一小,两具尸首,我只当,只当你们二人,葬身火海!”

“那火将我烧的面目全非,也正是因此,我才逃过了全城追捕,逃到了通洲,隐姓埋名起来。”

“这么些年,我憋着一口气,寻着当年的线索细心追查了下去,竟然,竟然让我寻到了那年通敌案的真相!”

陆明渊眼瞧着赵宽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都仿佛癫狂起来,不由得呼道,“赵伴伴!”

一声呼喊让赵宽冷静了下来,他目光灼灼地望向陆明渊,劝道,“刁大人说圣上已经秘密下了遗训,要将小公子推向那个位子,并要给太子翻案!陆先生,求您护着小公子回京城吧!”

陆明渊仍旧摇头,“翻案可以,但怀远不能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