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宁晃了晃手中薄薄的信纸,笑道,“阿娘和爹爹带着他们几个小的今日出发,去宣洲游玩。特意写了封信给我,让我勿念。”

成松青想到陆先生一家人的相处状况,不由得笑出了声,“他们这是对你信心十足,亦或是说,不管你考没考上,都不会对你有诸多指责。”

早长成了一副小大人样的怀宁微微一笑,跟着点了点头,“怕是阿娘起的念头,她向来随心随性,也最是放纵我们,从来不会觉得考科举是件多么了不得的大事。”

想到陆师娘的名头,听闻了她好些事迹的成松青了然道,“师娘确是心思通透,不同常人。”

怀宁看着一脸羡慕的成松青,自然知道他这是想起了三年前去世的母亲,怀宁赶紧转移了话题,“若是你这次乡试中举,可要上林家提亲了?”

这林家就是成母在去世前,找了媒人,相看了好久才给成松青定下的亲事。

林家便是在成家困苦之时,收留了成松青做事的酒楼东家的小女儿。林家姑娘外祖父生前是个秀才,她家二哥早几年也考中了秀才,算得上是书香门第。

之前因着成松青母亲去世,亲事便停了下来,如今出了母孝,自然两家又重新走动了起来。

成松青亲自上门,和林家说定,等自己今年乡试中举,便上门提亲,将两家成亲的日子定下来。是以,这场乡试,只许成,不许败。

不然平白再让人家姑娘等上三年,那可真是罪过。

听怀宁提到亲事,近来越发沉稳寡言的成松青难得露出羞涩的神情,他点了点头,回道,“是,等放了榜,就会托媒人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