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简悠的指尖顺着她的耳垂轻滑到颈间，像带着电，每经过一处就引起战栗：“交代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比她早，比她长，比她更蓄谋已久。

她很想听这个故事。

云初从她怀里钻出来，轻薄的蚕丝被下，热浪翻滚，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她平复了下心情，问简悠：“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让我情窦初开的学姐吗？”

简悠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现在提她干什么？”

不提她还想不起来，一提起来心里就有淡淡的不爽，她也是云初的学姐，也跟陈老师上过课，怎么情窦初开不在她？而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学姐？

“那个学姐就是你。”

“……？”

简悠把疑惑的目光定在云初的脸上，眨眨眼，再眨眨眼，最后也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啊？”

云初抿了抿唇：“你果然不记得了。”

“我——”简悠哑然了片刻，才缓缓地伸出手捧住她的脸，唇贴在她的唇角，低声道歉：“对不起，我那时候太忙了。”

那时是大四上学期，她忙着写论文、实践、赚钱、申请去国外进修的机会。她忙得像个陀螺般，也只有重要的专业课和选修课不敢落下，遇到了什么人、跟什么人说过话，举手之劳帮过谁，都不在她的记忆长河里。

她居然……就这么地把云初错过了吗？

“没关系啦。”云初轻啄了下她的唇，回吻过去，又害羞地捂住眼睛，“我那天晚上做梦就梦见你了。”

简悠好奇：“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