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里一阵静默,闻人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白玉耳环。”
贺时笑起来:“那是您送得不够,一副耳环也太寒酸了。您听我的,大把的礼物砸过去,试问天下哪个女子能不动心?”
闻人决脸上浮现一丝动摇,但他仍然说道:“她那人有些傲气。”
贺时连忙接口:“傲气更好,她要是把您送的礼物都还回来,您正好有了去向她解释的借口,这一来一往,不就见面增进感情了嘛。”
这军帐里另外两人都是甚少与女子相处的,哪里能想到还有这些花样,不由重新看待起这位贺小侯爷,闻人决虚心求教:“见面之后呢?”
贺时坏坏一笑:“欺负她!”
欺负她?邹诚不敢想象长公主那一贯冷面寒霜的样子,对此会有什么反应?他咳嗽一声:“小侯爷你可别瞎教人。”
“我没说完呢,先欺负她,最好把人惹哭,然后再哄。”他往前凑了一步,声音暧昧道:“若是那女子性情泼辣,她可能会伸手打你,这时你就抓住她的手……”
闻人决顺着他的话去想沈宜安细嫩莹白的手,忽觉口舌干燥,心中躁动起来。
贺时越说越露骨,闻人决压抑自己狂跳不止的心,面上端的一派淡然:“再之后呢?”
只见对面的人神神秘秘地从胸前掏出了一本小册子,递给他道:“这最后一步,甜言蜜语,是个女子都逃不掉,这都是我收集来的情诗,趁着与她独处时,念上几句,保准她脸红心跳。”
闻人决矜持地收起来,见他还嬉皮笑脸的,冷声问道:“说完了吗?还不滚去领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