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决的声音被淹没在歌舞声中,别人听不见,但沈宜安却听得清楚。
“软软,你真不打算理我了?”
她听不得男人这样叫她,浑身别扭酥麻,甚至想立刻离席。
“你别与我说话,这么多人看着呢。”她稍稍离他远了些,好像他是瘟疫一般。
闻人决大为受伤,却又挪近一寸:“他们看着又如何?你我是夫妻,说几句话怎么了,便是我再做些别的,关他们何事?”
沈宜安受不了他这无赖的模样,脸上嗔怒:“你还想做什么?再说…再说你违背了承诺,咱们就不算夫妻了,和离也是认真的。”
她说完之后,男人许久没有声响,应是被她的话彻底伤到了。沈宜安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其实闻人决能平安回来,只是受了轻伤,她应该开心的,可她气的是,要从别人嘴里得知这件事,他在信上只字未提,分明是存心想骗她。
这时她又开始后悔,好好的日子,她为何说这些,怎么也等庆功宴过了再说啊。
她心里正焦灼,垂在身侧的手却被一只干燥温热的手握住了,他揉着她的指尖,与她十指相扣。
“和离的事,我没同意,知道你在气什么,但那次伤的确实不重,没两天伤口都痊愈了。也不知是哪个嘴上没把门的,把这事传出去了,还传到你面前。你若是不放心,回到家里,我给你看,浑身上下,里里外外仔细地检查,一处也不漏过,这样行不行?”
他语气极为正经,偏偏说的都是最不正经的话,沈宜安使劲挣了一下,没有挣脱,脸热极了。
“你别说了。”
闻人决哪里肯,他今日是把一切豁出去了,非把她哄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