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媚儿终于恢复神色清明,回忆连贯而出,她想起暴雨之下,自己攀爬在男人背脊之上的挑逗之态,想起被他带回家中后,她又是如何躬身邀约,自荐枕席,诱着男人在床榻上与她缠滚不休。
甚至后来,自己竟不满足于仅在榻上的结合,两个遂又转于窗下木桌,男人只好由着她任性,无奈在桌上铺了层单薄的被单为垫,而她毫无羞耻心,竟等不及地放声求他再快些,之后,男人便也似沉溺痴狂,摁着她大开大合地要了起来。
……
记忆画面中,那个毫无廉耻,对着一乡村野夫放浪索要的女子,不是她姜媚儿又是谁?
她死死咬住牙,难以承认眼前现实,眼底一瞬布满猩红,眼泪更是如豆,止不住地往下坠。
“姑娘,你,你怎么样?”杨劲瞧她不对劲,忙关切询问。
“你住嘴!不许你看我!”
姜媚儿厌恶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对这道声音本能性地排斥,她这样的名门世家的贵女,竟沦落到与一山间野夫在这破烂矮房里苟合……她不仅对自己的放浪之态感到惊骇,甚至还有浓浓的鄙夷。
绝不可被旁人所知这里发生的一切!她首先想到的便是隐瞒,此事若传至京城,她岂不成了京中女眷的笑话?
她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平日里的一贯做派过于霸道了些,尤其对那些小户人家的女眷,总是趾高气昂,不屑一顾,如今轮到自己辱没名声,那些贱人知晓后,还不趁机戳破她的脊梁骨!
如此一设想,心中恐惧更甚,她急忙呵斥杨劲转过身去,自己穿好衣服,她已睡了整整一日,气力算是恢复了些,勉强能忍下腿间的胀痛之感,费了一番力气才下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