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晟觉得傅放像个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
发着光?那是回光返照吧。
然而等他懒怏怏地一抬眸,深棕色的瞳仁微微一滞,便没舍得移开视线。
傅时晟对自己那张脸向来有百分百的自信,别说男人,就连女人都比不上他那张脸。但现在,他突然觉得,徐枝悄和他不相上下。
有病啊?
他在想什么?!
回过神来的傅时晟懊恼地又烦闷地把毯子拽到了一边。
傅放没等到回复便匆匆低头看了眼,只见傅时晟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很戏精的样子。
他张口欲问,但想到他家傅少越来越阴晴不定的性子,努努嘴把差点说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
傅放的注意力没在傅时晟身上停留多久,因为钢琴响起了跳跃的音符,清脆灵动,经过了简短的前奏以后,曲子的节奏一下子快了起来,每一个音符短促有力,清脆悦耳中带着顿音,让整个大厅的氛围都灵动起来。
刚刚还有心思插科打诨的剧组人员这会儿已经不敢说话了,他们震惊地看着徐枝悄跳跃在钢琴上的手指,嘴巴张成了“O”字型。
有人不敢置信地把耳朵里堵着的耳塞拿了出来。
不是做梦,这是徐枝悄自己弹的!
“傅少,这是什么曲子。”傅放同样震惊。
他不懂钢琴,但现在作为听众,他只想说一个字——绝。
“《钟》。”傅时晟半眯着桃花眼窝在沙发里,懒怏怏地回他,“李斯特的。”
他倒是没想到,徐枝悄居然连这种演奏级别的曲子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