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枝悄听着门外的动静,轻声回:“徐家。”

那边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还有人撞到桌子的闷哼声。

“你别怕,你现在躲起来。”傅时晟鞋都顾不上穿,趿着拖鞋就往外走,嗓音紧绷:“你把地址发给傅放,我现在就过来,你别挂电话。”

徐枝悄点头,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在打电话,忘记自己点头对面的人看不见。

从傅时晟寥寥几语里傅放就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一言不发地穿上外套,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傅时晟的外套。

“傅少,我先去开车。”他把衣服递给傅时晟,自己则大步出门。

傅时晟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病号服,他紧跟着往外走,脚步很快略显慌乱。

时间一滴一滴地流逝,电话两头的两人都没有说话。

徐枝悄听到他的呼吸声从平缓变得急促,之后还响起两声压抑着的咳嗽。

“傅时晟,你别着急。”不知怎么的,徐枝悄心里那点害怕被安全感代替,她压着声音对那边的人道:“那两个人去找钥匙了,一时半会可能找不到。”

凌晨的天上一轮弯月,隐隐几朵散不开的云,连吹来的风都是闷热的,燥得傅时晟语气都急躁不爽起来:“你闭嘴,想让那两个狗东西知道你醒着吗?”

傅小少爷一着急一生气就骂人。

马桶盖上的徐枝悄被他逗的忍不住笑了声:“我在厕所,也没开灯。”

那两个人喝醉了酒,进门前大概也得花个几分钟,看了眼马桶旁边的马桶撅和马桶刷,她觉得实在不行也能反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