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医院,”保姆阿姨又加了一句:“不用担心,我们有家庭医生的。”
懂了,是他没见过世面了。
不愧是西山别墅区的有钱人啊,有钱真好,不过有钱,也会被甩,可见感情里,有钱也没用。
沈思晏这一病,病了大半个月,精气神像被病魔一并带走,时常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半响没有敲下一个代码。
有时候不受控制地去看消息,一看到跳出来的微信框就急不可待地点进去。
可屡屡失望。
沈思晏去看她的朋友圈,只能通过她的朋友圈判断她还没有把他删掉。
他想过先低头,可是,他低头又有什么用呢?
就像开始时那样,她早就告诉过他,她随时会喊停。
她厌倦了,轻松就能脱身,而他像小丑,费尽心思也只能逗她一笑,她不会为他驻足,这场表演看腻了,她就走了。
舞台上只留他一个小丑唱独角戏。
窗外起了风,将他软趴趴的头发吹翻,他摘下眼镜,揉了一下眼睛,胳膊搭在桌面上,他趴在手臂上。
头晕,发热,难受。
想哭。
哭不出。
连漪捏了捏晴明穴,长时间地盯着电脑屏幕,眼睛泛起了酸,眨眼就掉眼泪,文书反反复复修改仍不满意,说不出的疲惫。
她短暂休息,趴在桌上,将目光投向阳台外。
阳台上还挂着那件白衬衫,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一直没有收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