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永安大概是没想到谢妧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这么坐在这里和自己对话,呵呵笑了几声,然后弯下腰闻了一下谢妧身上的味道,甚至还打了一个官腔,“下官自然是知道的。”
“原本下官一个地方小官,连亲眼目睹殿下芳容的机会都,但是今日殿下既然是在下官的身边,就说明这是我与殿下的缘分,既然是这么有缘分,那我自然是不忍心错过这样的机会的。”
他嗅了一口,眯起眼睛,作喟叹状。
“不愧是殿下,就连身上的味道,都和下官从前享用过的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
他的手指意图想要碰上谢妧的脸侧,被谢妧躲开,袁永安却像是享受现在这个将谢妧驯服的过程,看她反抗,反而露出来了一点儿可以说得上是愉悦的表情。
屋内灯火不足,他脸上突然加深的褶皱,变得更加沟壑密布,阴影丛生。
谢妧镇定下心神,然后将自己手上的簪子扣在手中,尖部抵住的刺痛感让她更为意识清晰了一点。
“袁大人所求的不就是出城吗?既然是出城,就应当是想要求生,大人既然是想要求生,就应该知道,我——”
“你碰不得。”
袁永安却好像是突然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声音低沉地笑了起来,越笑越猖狂,“求生?若不是之前陇邺来的那个小子威胁我,你以为我会想和冯廊与虎谋皮?他说出来我的身份,不过就是想要我作为这件事的主谋,让我做个替罪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