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良弼指着史书上的字段,言辞凿凿。
“这若是不被人诟病,那实在是荒谬!只要老夫还在一天,就算是死谏,也不会让这样祸乱朝纲的事情发生。”
“女子科举?真是可笑!无怪乎落得后来惨死的境地,被后人指指点点。”
谢策只对于长姐会说几句,对于别人的事情就事不关己,况且他又向来有点儿怕章良弼,就算是对他说的话不敢苟同,也不敢出声。
谢妧原本听着章良弼的话,刚想开口,却听到那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年郎君,姿态冷淡道:“学生以为,先生说错了。”
“天下有才之士都可参加科举,况且先生所说的那位女相,还原本是连中三元,为了避嫌,才降为了探花。连中三元,就算是不世出的天才,也很难取得这样的成绩。”
“况且这个女相,也并非是受人诟病。她在金陵广受推崇,在淄州满口赞誉,就算是在京邑,也是不少闺阁贵女的理想。况且这位女相所做之事,从来都无愧于民,无论是广修水利,还是在金陵赈灾。”
他从来都不觉得姑娘家弱于郎君,所以就算是自己想要前来梧州,也没有觉得自己是想要来添乱,而是想着,谢妧没有武功,要护她周全。
少年生来冷淡,却又炽热如烈烈骄阳,锋芒毕露。
寻常的郎君遇到楚月珑这样一个美人,还是身居高位的玉鸾郡主,这样的美人对于自己穷追不舍,多少会有些不可为外人道也的快意。
毕竟郎君的心思,说好猜也很好猜,就算是平日里再怎么嗤之以鼻的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