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自己剥的荔枝和别人剥的也没有什么不同来,只是谢妧接过来的时候还是有着几分恍然。
景佑陵用帕子将自己的手擦拭干净,然后问她道:“明日就要前往梧州了,此次出行一切从简,所以殿下收拾的时候,带上些必要的物品就好,首饰之类最好也挑些朴素些的。”
“路途之上不比陇邺内,况且一旦前往就必然不能反悔,殿下还是需要好好思虑清楚。”
这些话其实谢妧早就已经知道了,景佑陵心中了然她也是在思虑之下才准备好前往梧州,倒是也没有再赘述。
“还有,殿下若是一同前往梧州,自然也不能用自己原来的身份。”景佑陵顿了一下,“一来这件事不宜张扬,二来殿下身份特殊,又无武功在身,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需要捏造一个身份。”
谢妧自然也是知道不能用自己的身份的,但是现在这么想起来,捏造什么身份,确实有些棘手。她的眼眉生得秾艳,就算是作男相也不像,反而会更加引人注目,扮成小厮自然是行不通的。
若是侍女倒是也可以,但是她又实在是不想在梧州的时候端茶倒水。
“景大将军生得风姿这样出彩,远行梧州,带上一朵解语花,应当是不过分的吧?”
谢妧用手撑着下颔,“不需抛头露面,也不需要端茶倒水,也应当是避人耳目的。”
谢妧说着,突然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若是当真是在外,无需唤我殿下。”
景佑陵抬眼看着她,谢妧顿了一下,声音略微低了一点儿,“叫我阿妧吧。”
他的眼睫动了一下,谢妧想起那个似曾相识的和田玉佩,也想到他腕骨上的痣,也想到好像……她也曾经对过一个人说,唤她阿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