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景桓之,谢妧还是有些印象的,因为这个人后来和谢策关系极好,可以说是在武将方面,是谢策的左膀右臂。
这个人极为喜欢投机取巧,在后来的国运式微之时,常常撤军而走。
当年的东境,可以说是被打得支离破碎,溃不成军。
当年景煊死守朔北,陇西有燕家,东境和南边的滦州却是夹缝之中求生,叛军也正是从东南之处直捣黄龙,再加上景佑陵,自然是如入无人之境。
景桓之只是上下打量着谢妧,景佑陵侧头看到景桓之的眼睛,略微皱了皱眉头,然后上前一步挡开了景桓之的眼神。
厅中原本寂静无声,然后突然传来一个笑声,只看到坐在下首的一个中年人朗声道:“佑陵这个孩子一向都是挑不出错处的,怎么今日来的这般迟,伯父茶都喝过几杯了,怕不是有了媳妇儿,忘了规矩吧?”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又呵呵笑了一声,像只是在开一个无关痛痒的玩笑一般。
景佑陵道:“若是晚辈记得没错,奉早茶的时辰应当是在巳时之前。”
现在还在辰时,自然算不上更是迟,言下之意,就是这位伯父是多管闲事了。
谢妧看着这个坐在下首的中年人,实在是不知道他是谁,毕竟这在场之中的,能够被她认识的也就只有景煊这一只,其他的这些人,若不是景桓之后来的事情,那她说不定还真的是一个都不认识。
刚刚因为景佑陵的的上前一步,所以谢妧站在他的侧后方,她低声问道:“方才那个说话的,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