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当初如果景佑陵拒婚,她现在还指不定多放纵。
景佑陵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并未作答。
“哦,我知道了,你心虚了。”谢妧见他不答,接着道:“因为你不想让我养面首?”
她啧了一声,“所以我之前对楚月珑胡诌的话,该不会是真的吧?”
“殿下若是这样想,”景佑陵顿了顿,“也不是不可以。”
谢妧还未答,就闻到突如其来的一阵脂粉味,夹杂着有些听不清的娇俏笑声。
她撩起帘子往外看去,就看到街景和之前浑然不同,大多都是些精雕细琢的阁楼,檐上挂了刻画的灯笼,而阁楼上面还飘着些欲说还休的帐帘。
这就是陇邺城中大多人提到都会相视一笑的,楚水巷。
花娘三三两两地站在门口,堕马髻只松松垮垮地挽着,一朵芍药斜斜插在上面,洁白的手臂上还套着几个足金的臂钏。
时不时传来几声娇俏的笑声。
谢妧没见过这样的景象,忍不住将帘子撩得更开了些。以前她只听说过燕绥和她说过这里,在他的描述里只说这里是个销金窟,是个好去处。
楚水巷已经是个风月场,而望春楼当算得上是其中风月之最。
马车稳稳停了下来,谢妧就看到一座远胜之前的楼阁,这座楼阁装点极为精致,就连门前的柱子都是镂了花的纹路的。
站在门口的花娘想来也是没见到过带着姑娘家来逛花楼的,原本倚着门沿站着,然后惊讶的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