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周琛来硬的,来软的,都没有关系。周瑾隐忍多年,筹谋至今,就是在等这一天。
——来吧!
二殿下,亮出你的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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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理微讶道:“二哥?”
周瑾心下不由得生奇,他没听见车马的动静,钓鱼台附近寂静无声。
——因为周琛真的是一个人来的。
周琛孤身一骑,缓辔轻裘,从燎燎似火的鹤顶红花丛里,悠容淡逸地向钓鱼台行来。
天黑地红,风雨暗沉,周琛是画面里唯一的白色。
发如泼墨,袍似新雪,周琛像是从步练师的记忆里走出来。惝恍间岁月倒流,人事依旧,周琛还是那个皎如星月的少年将军。
他孤身一人,没有护卫,没有随从,没有兵马。在花海里埋伏着的刀斧手,面面相觑;在树阴里潜伏着的铁甲奴,愕然无措。
只要现在周瑾摔杯号令,埋伏的兵马便能万箭齐发,周琛一定死在乱箭穿心之下。
屏风后的步练师霍然站起,脸色震骇,久久无言:“……”
——蠢!
蠢货!!!
你这般……你怎地这般……你怎地这般蠢!!!
周瑾立刻就能杀了你!!!
你不怕么?你不怕么?!
……周琛,你这般前来,是准备好死了么?
步练师双耳嗡嗡作响,心中痛苦难以言状: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