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将山怔愣半晌,久久无言。
都没有意义了。
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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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乐十六年,安息府叛国,在将士的拼死护卫下,薄将山得以杀出生天。
为了躲避追杀,薄将山身边的影侍,献上了自己的头颅。
由此,薄将山假死,北狄人把影侍头颅悬于城门,一路攻向上京。
步练师轻声问:“死了多少人?”
薄将山笑了一声:“你该问活了多少人。”
步练师主动钻进他怀里,用力地抱紧了薄将山,闷闷地嗯了一声。
“西北被北狄控制了,我一声张就是死。”薄将山抚摸着步练师的长发,“西北战线犬牙交错,我判断定有不少残兵剩勇,和我一样流离在外……”
步练师会意道:“所以你这些年,就是把这些人,收集起来 ?”
薄将山低头亲吻她的眉心:
“这些人可是从地府里爬来的恶鬼,对北狄怀着血淋淋的仇恨,是最好的反击力量。”
步练师闷闷道:“那你是如何与周琛会师的?”
薄将山动了动,步练师抬起头,看见他拿着一枚令牌。
步练师奇道:“这是……”
“这是回亓那族的‘拜火令’。”薄将山用亓那古语重复了一遍,“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母亲是胡人军伎?”
步练师惊道:“大家说她是北狄女……”
“确实如此。”薄将山点头道,“当年关西边军讨伐草原,其中驱逐的草原部落,最大的便是‘回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