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练师还记恨昨天夜里的破事,给薄将山看了一清早的脸色:“做什么?”
“别找了,”薄将山悠悠道,“落红不是每个处子都有。”
步练师摆着张冷冰冰的死人脸:“用你教?”
“哦,”薄将山忍俊不禁,语气兴味,“那薇容在找什么?”
步练师就是在奇怪落红。步练师多要面子一人,断然是不可能认的,又躺了回去,翻了个身,给薄将山一个后脑勺:
“与你何干!”
薄将山大笑起来,步练师怫然大怒,抓着枕头扔了过去。薄将山抬手接住了,倒也没继续闹她,把一道锦蓝簿子递过来:“看不看?”
天地良心,日月共鉴,步练师是真不想搭理这玩意。
但正事要紧。步练师还是摆着脸色,但手却接过了簿子:“哼。”
步练师嘴上说着能下床打虎,其实整个人颓靡得很,从被褥里坐起来时还觉得腰疼。步练师把乱发撩到耳后去,快速翻了翻锦蓝簿子,迅速了解了一遍内容。
步练师脸色愈来愈差,原本眉眼还蘸着些许媚意,此时阴暗得像是楼船外的沉沉天幕:
“……怎么会这样?”
“吓人吧?”薄将山也不笑了,“我也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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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十四年,大朔天候殊异,全国各地大暖;负责天文的太史局一度预计,长乐十四年是大旱之年。
天意难测。时到初夏,天幕撕裂,银河奔涌!
梧州、虔州、湘州相继暴雨瓢泼,乌苏苍茫,太和泱泱,两条贯越江南的大江大河皆是水情汹涌,总水监的观测水位皆超历年最高。
这个水位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