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薇容,衔樱以报。”
步练师侧过脸去,倾身而上,樱桃微微发凉,喂入薄将山口中时,他还能跟闻到步练师身上的清冷梅香。
薄将山伸出手去,按住了步练师的后颈。
她唇上那颗痣果然是甜的,还是樱桃味道,丝滑沁人,回味悠长。
令人朝思暮想,令人魂牵梦萦。
薄将山感受着她的颈项脉搏,它出卖了步练师的慌乱,薄将山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和渐次生出的冷汗,以及手上的推拒力度:“相国——!”
“……啊,”薄将山低低地笑了起来,暧昧又嘶哑,又透着一股森然病气,“好薇容,害怕啊?”
步练师抵着他,呼吸颤瑟不止:
——她怎么会想到去拿捏一个神经病的感情?
薄将山装了一晚上的正常人,半点病都没发作,倒还真把步练师给诓了进去!
这步棋她错得厉害,步练师后悔不迭,心绪电转,她要脱身,薄将山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薄将山抵着她的额头,嗓音又低又轻:“你是不是觉得,世间男子,皆如周琛那般好打发?”
步练师冷着脸不说话。这是她惯常的防御方式,绷着唇角、沉着脸色,一副生吃小孩的吓人模样。
只是她现在唇上樱红,眼尾泛红,面色醺红,没有半分威慑不说,反而更显丽色无畴。
薄将山的手指抚过她的脸:“他吻过你么?”
步练师瞪他:“放肆!”
薄将山笑得更深:“薇容,你现在很害怕。”
步练师浑身一震,无从反驳,只能蜷紧了自己发抖的小指。
“这样吧,薇容。”薄将山叹了口气,他的手指冰冰凉凉地按着她的喉咙,已然摆出了擒拿的姿势,步练师断然不能挣扎开,“只要你哭,这件事就算完了,今晚什么都不会发生。”
——既然你会为周琛掉眼泪,也该为我掉一次,那才算得上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