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伤口有好几毫米深,他不是没有被刀划伤过,这样的伤口应该是粉色已经开始渗血的,就算还没有开始变成血滴也应该会有一点点细小的血珠,但是他手上的不是,他的伤口微微外翻,呈现出来的是苍冷的白,好像里面的血已经被挤出来擦干净了一般。

可是他哪有时间处理自己的血?

方才那被吮吸的感觉神奇的重复在他的脑中,还有那道湿濡的触感。

“……”

男人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跟着无名小队往前快步走了几步。

等到离那棵树将近十米远时,他又有些不信邪地回头看了眼。

树还是那棵树,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他不自觉地低头看了眼诡异的露出在外面的根,那两根纵横交错的根好像又露出来更多,还是朝着自己离开的方向。

男人心中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刚才这根是朝着自己的吗?好像是的,刚才就朝着自己,现在还是朝着自己……

他好像被兜头倒了一瓢冷水,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女人说树有问题这个队伍的人就自觉的离开这些树了,因为她没有乱说,这些树就是有问题的!说出去谁敢相信树皮在他的手上划出了一道很深的口子,还吸了他的血呢。

也幸亏这棵树没有彻底变异,要不然他全身上下那么多血都不够它吸一口吧!

这么想着,男人脚步一踉,赶紧离和两边的树保持距离。

走在前面的温云茗并不知道这个男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不过在看到他紧紧地跟着他们的脚步,一步也不敢往两边靠的时候,她大概也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