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的是,楚琅华却摇了头。
她的笑容少了些,因说不出话,也只能再摇一下头。
连摇了两下,杏衫的侍婢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郡主的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意。
对那枝灰恹恹的松枝都能笑起来,却拒绝了置办盆景,那绿盈盈的蓬莱松,可不比青不青、蓝不蓝的松枝要好得多?
又过了许久,还是不见沈昱。
而等到诗衣从外面捧着一剂汤药进来的时候,楚琅华才知道她的预感是错的,沈昱才不会到这儿来第二遍。
诗衣捧了一碗红褐色的液体,量不多,楚琅华一见到就明白是什么了。
“侯爷说,一剂药便是要按一剂药的量来服用,趁现在还没过了时辰,请郡主服下剩下的半剂汤药。”
“侯爷还说,这汤药并不是很苦,若是实在不舒服可以吃几片橘瓣。”
沈昱完完全全地懂了楚琅华不愿意服药的初衷,便是嫌弃那汤药和七七八八的蜜汁水、枇杷羹杂糅,恐怕把它们掺和在一起煮的人自己都没喝过这难以描述的味道。
这世上自然是没有人喜欢喝药的。所以沈昱问她的时候,楚琅华下意识地点头,她也不会喜欢喝药。
但楚琅华并非是不愿意喝完简单、苦涩的一碗药。
所以见到诗衣手里面捧着的汤药,比起诗衣脸上的不舍、心疼,楚琅华内心平淡无奇,接过了药碗。
只是没想到诗衣还有后一句。
橘瓣?
她抬眸看向了诗衣,心中疑惑,这京兆还未入冬覆雪哪里来的柑橘。
不过诗衣很快便让她见到了橘子瓣透橙而又嫩嫩的身影。
诗衣还顺便与她说了沈昱今日在郡主府都做了些什么,又去侯府做了些什么,好不容易才得来一筐的柑橘。
侯爷还让她们这些侍婢试了一下,吃到的每一个竟然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