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隽终于决定一鼓作气将该说的今日说个清楚的时候,书房外忽然扑进了一人,侍婢花容失色,跌跪匍匐在二人的脚前,话都说得不利索。
“郡,郡主,长泽侯性命垂危,还望郡主前去……”
这侍婢的话并没有说完,一盘梅花粒就砸到了她的头上。
“他的死活,与我何干?”字字冰冷,寒意透骨。
伏在地上的侍婢颤颤巍巍,小声唤了句,“郡主……”
“可是……长泽侯……”
楚琅华有些郁烦地揉了下眉心,“出去。”
这侍婢毫无动作,只一味强调长泽侯性命堪忧,愿郡主前去一探。
主人的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却不知是什么样的毅力支持她,久久不肯离开。
楚琅华再三警告,竟都不能使她退缩。
楚隽不满外人进来,更不愿在外人面前言说旧事,两者相持,不相上下。楚隽又怎么会同一个侍婢妥协,僵持之下直接召来了外面的人,将这侍婢拉了出去。
而他之前想说的话,却也在听到沈昱突然出事,而暂时将它们压到了心底。
“长泽侯既病危,宝庆就去看看吧。”楚隽朝她笑了一下,顺便安抚楚琅华,“答应宝庆要讲的故事,阿兄一定一定会给宝庆讲完的。”
楚琅华看着他,似乎要将他的心思剥出,她绷着脸扯出笑容,“我不要去看他,我不是医师。我只想听堂兄将未说完的话,说个清楚。”
“宝庆?”楚隽诧异她的坚持与韧劲,但还是没有接着开口,反而好声宽解,“这世上再没什么比活着的人更重要了,他与你十年情谊,难道不值你去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