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得简直令人徒生无奈。
怀兮无声地笑了笑,又要开口,这次,他却低下头,立刻以吻封缄。就是不让她说话。
彼此这么一来一回,好像在争着挨往事的巴掌。
争着为过去的不成熟埋单。
他抵着她唇角,低声地呢喃:“过了这么久,再见到你,你说不愿为了我跟蒋燃分手,你说你不爱我了,哪怕跟我上床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就发现,我还是什么都给不了你。我什么都给不了。”
他吻着她,不住地低喃:
“怀兮,我是不是,还是什么都给不了你。”
“我是不是,什么都给不了?”
她迎接着他绵长的吻,双腿勾缠住他,两人在床上这么边接着吻,如浪潮一般又翻滚了一番,她又趴到他胸膛上,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
如此毫无遮挡地紧密相贴,在厮磨之间,一簇火又从不知名的地方汹汹腾起。
“是不是,嗯?”他吻着她,问着她,怕她不回应,却又怕她回应。“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说你觉得自己自以为是,我只想问你,现在的我是不是,还是什么都给不了你?”
给不了,所以她还是宁愿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她今晚,本来是要去见别的男人的。
他们不该在这里。
他却还是这么自私地想独占。
自私又热情。
怀兮伏在他身上,边迎接着他几乎让她濒临窒息的吻,边伸出手,用指腹细细描摹他眉眼的轮廓。
感受着相拥时如同一齐置身冰火一般,一起颤.抖着。
她得了空呼吸,只不住地说:“不是。你给我很多了。”
“很多了。”
是很多了。
多到,她几乎数不清。
也数不清,从前,现在,到底为他,有过多少次的心动。
单挑出一件,好像就在说,活该你爱上这样的男人。
活该你动心。
活该你忘不了他。
活该你现在,都在别的男人身上找他的影子。
真是活该。
她稍稍停下了吻,埋着他肩,轻声说:“你真的,给了我很多了。”
说着,她也似讥似嘲地笑起来。笑自己。
“程宴北,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就像个神经病——比我们分手的那段时间还神经病——你说你病了,我好像也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