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咱们的定位器。”
“间谍?!”
“估计是。是为着那根柱子。”
“那他跑悦溪村来?这里离边境那么远。”
赵一峰在脑中描绘出简易地图,思索道:“悦溪村离南港最近。他大概是D国的,在南港过的海关,然后从这里走,目的是避开各路检查。”
张文林认可这个说法,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简要地做出评价后,想了想,说:“那他应该不是一个人才对。他的同伴去哪了?还有那个匕首,上面的血可是人血。”
这些问题,让他们两个人都很苦恼。
张文林实在理不出头绪,最后摆摆手:“算了,直接扔上山,看能不能引出点啥。”
他这话一出,地上被摁着的男人表情骤然一变。然后这个男人稍微挣扎了一下,迎来更沉重的压制和警告后,他的脊梁猛地凹陷,骨肉像是烂泥般卸掉警探手上的力,让身上的警探一个趔趄,男人瞅准时机,四肢怪异地扭曲,束缚住警探,脖颈迅速冒出一根骨刺刺破了警探的肩。
他没来得及做更多,地面蔓延出紫红的电,精准地在他身上爆发。
他的骨刺也被狠狠地砍断。如果不是他忍着麻痛,及时松手躲避,他的手也会被砍断。
但下一刻,蓦然从空中突出的剑,便以迅雷之势将他钉在地上。
“啊——”
两声惨叫几乎是同时。
刚才被偷袭的警探肩膀上涌出的不再是血,而是血红的纸人。小纸人发出尖利的笑声,从血肉模糊的伤口处冒出头,然后肆意地摇晃,拔出自己的四肢,它的脚下还挑出了半截断开的血管,面对愤怒的注视,还非常快乐地抹匀身上的血,像表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