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伤不是一两天能造成的。
他抬眼看着委托人:“许先生,许太太,你们身上没有鬼, 跟帖子上说的不同。”
男人看着杜涧的眼神微微一动。
但他似乎根本不相信杜涧能帮他们。
这对夫妻的眼睛都很空洞, 定定地看着前方时, 就像是两具栩栩如生的人形傀儡, 没有生气,周身都笼罩着死寂。他们被痛苦和绝望压抑得太久, 生命如同被蛛丝悬住,摇摇欲坠。
也正是因为如此, 杜涧才会跟他们联系。
他们发求助帖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找上门的显然不止杜涧。
满怀期翼的信任被一次次失败消磨。
让他们失去的不仅是对杜涧的信心, 也是对生活的信心。
杜涧叹了口气:“许先生,许太太, 你们的这种伤随便涂点消毒水恐怕不行吧。”
他抓住许先生的手, 不顾对方挣扎强硬地摁在桌上, 一股炽热的热浪猛地震荡开来, 又自觉地围绕着这张桌子不再扩散, 桌上的茶重新升起芬香的袅袅热气。
“你做什么?”许太太的反应对比常人显得有点迟钝,声音嘶哑的几乎听不清
杜涧:“这个我其实不太会, 但是我觉得总比现在要好。”
这个话说得有点莫名其妙。
许太太当然听不懂。
她抬手,放在许先生胳膊上:“你……”
她的话只刚开了头,便戛然而止。
因为一股温暖的热顺着的她的手心迅速流窜入她体内,将神经熏软,像被太阳融化成一滩的猫,不自觉生出蓬松开来的舒适和轻快,那些阴郁的、绝望的念头被摊开来,晒成一望无际的空白,连身上的疼痛都削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