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直接有网友开骂。
“我去TM的,这是什么品种的煞笔!搞这种丧心病狂的实验,祖坟被人挖了吗,造这种孽!”
“请现场击/毙这些渣滓!不要让他们再有污染空气的机会!”
“这几个市的政府是吃屎的吗,自家地盘搞这么大事都没发现?!平时得有多不走心,才能爆这种炸!!”
“透明城墙封住了毒气,那里面的人怎么办?还有那些……还算人吗?”
“合理怀疑这是从B国流窜进来的恐怖组织,B国就是恐/怖/主/义的温床。”
……
A国所有人民都很愤怒。
而那些有亲朋陷在“城里”的人心里更是燃着焦灼的火焰,随着时间推移,这火越烧越大,炙烤着五脏六腑。
王洛的丈夫便是如此。
他这几天几乎是度日如年。
收不到消息,怕;收到消息,也怕。
手机壳上黏的小玩偶被他抠得七零八落,边缘还沾着他指甲裂开时涌出来的血。
女儿早被他送去更加安全的爷爷奶奶那边了。
而他则在坐立难安的煎熬中生生熬过了这几天。
他看着城墙后雾气翻涌、消失,露出茫茫一片荒芜;看着前面马路被拉上封锁线,驻扎点被搭起;看着全副武装的警探们匆匆来去。
他半夜睡不着往外看时,能看到驻扎点里灯火通明,明亮的灯光将人影照得清清楚楚。
这些灯光往往和他一起熬到天明,与破晓的日出一起,融成地上浅浅浮动的晨光。
但今天似乎有点不同。
灯光依然亮堂堂的,但驻扎点的气氛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使劲瞪大眼睛往那边看,企图能看到好消息,但他只在晃动的警服中看到一个穿着明黄色外套、抻懒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