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自己被曾经的丈夫亲自送在屠刀底下,等待切割。
“不......不要......让我走......求求了......”
沈顾旋即抱稳他,耳畔低语说, “现在我才是捏在你手里, 若是害怕的话,你可以先反手擒拿住我的喉咙,他们哪个也不敢拿我的生命开玩笑。”
好像有点道理。
但是, 坐在沈顾怀里直叫人难堪, 该沾的部分, 不该沾的部分都紧贴无隙,害他都不敢乱动。
医生们陆续迈过一截沙地, 走到两人面前, 无不神情严肃且举足恭敬。
沈顾介绍,对方都是来自国内外的骨科专家, 其中一位金发碧眼的甚至还亲自参与过沈顾人造纤维髌骨的研制工作。
唐软的脸沉得厉害,先前的惊恐又换成气鼓鼓, 沈顾几乎能从他的后背感受到心跳激烈的冲撞。
沈顾对几个人提了关于自己的病情,他在轮椅上已经坐了近三四年时间, 深感各种方面的不便,对几位专家表示, 只要能再次站立行走,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唐软的手在暗处紧握成拳, 俨然咬碎满嘴的牙齿。
医生们并非今天第一次见面,之前已经被很好地宽待了几天, 彼此间互相认识后, 拿出沈顾的病例又仔细研究数次, 初步的治疗计划已经提出, 最近正在不断完善。
唐软听到沈顾的腿是有可能治好的,准备起身离开。
谈不上高兴不高兴,祝福不祝福,沈顾的腿一直是他心头横亘的刺,扎得人不断在理智与慌乱间徘徊。
沈顾适时问了一句话,“之前各位专家为我量身打造的治疗方案,我也认真看了一下流程与细节,这里只是想提出一点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