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期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黑色银行卡,拍在桌上,“现在缺了。”
陆听澜离开前留给他的巨额存款,他一分都没动过。
“你什么意思。”陆听澜抬头看他,质问道。
“我也很想问你是什么意思。”韩子期直面回击,毫不胆怯,“请问,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少年的字正腔圆令陆听澜哑口无言。
“如果在你心里,我是配得上随手送一个亿人民币的关系,那我有很多话想要问你。”韩子期嗤笑,“但很显然,你并不想回答我。”
“那我把钱物归原主,现在我们只是普通的雇佣关系。你选择了我,并让我签下为期一个月的试用合同,哪怕你要开除我,也只能等试用期结束。”
“而我现在只是想找一份工作,仅此而已。”
“说完了?”寒亭松看了眼时间,“你下班的时间到了。”
“好,那我回去。你明天想吃什么,可以告诉菜谱。”
“我最近两天不在家,等你手好了再过来。”
两个像是毫无关系的人,完全公事公办的口吻。
“好。”韩子期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回过头。
“还有事?”
他再次来到陆听澜身边,拿出手表,“我帮你从常琦那拿回来了,现在物归原主。”
“还有,谢谢你曾经花那么大代价,送礼物给我。”
韩子期扫过那块手表,再看看彼此间的距离,曾经的亲密关系,在此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越发荒唐可笑。
现在的他们,不过是个在街角遇见,都不会寒暄的陌生人。
“等等。”陆听澜叫住他,“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空调的温度合适吗?需不需要在调低一点?要听新闻还是音乐?”陆听澜的司机热情洋溢,担心韩子期寂寞,一直再找话题。
“这样挺好的,谢谢您。”
“行,有什么交代您就说,陆总拜托我一定照顾好您。”
“谢谢。”
为什么要拜托他人照顾,而自己不行。
韩子期抱着沉甸甸的书包,坐在车后座的位置,把自己埋在不易被人察觉的空间里。
书包里塞满了本打算送给陆听澜的东西,里面有他这些年准备的礼物,也所有对那个人一直没敢说出口的感情。
明明花了那么多心思,偷偷准备了那么久,所有的期待,全都画成一团支离破碎的泡影。
之前所有的努力,在离开陆听澜家门的那一刻,都白费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勇敢一点。
少年走后,陆听澜坐回到餐桌前,按着小腹,额头冒汗,不规律饮食和没日没夜的工作,都会让他胃病复发。
但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有想起那个人的时候,才会害他疼痛难忍、彻夜难眠。
陆听澜夹起一颗青菜放进嘴里,沿着额角留下的汗水也止不住他扬起的嘴角。
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但好在不咸了。
粥也不硬了,总归比之前进步很多。
吃完饭,陆听澜塞下一片止疼药,等疼痛彻底缓和下来,他给司徒靖拨通电话,“今天来我家的人从哪找来的。”
“不是你自己选的吗?”司徒靖周围是夜店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炒得陆听澜头疼。
“我是说,你从哪雇来的这个人。”
“各大家政公司啊,放心,都是持证上岗,安全无忧。”
“今天这个不是。”
“不可能啊,我都是从……”司徒靖卡顿两秒,“啊,那我知道了,指定是凌总找来的那个。”
“凌然?”陆听澜按着额头。
她果然还是下手了。
“是啊,就昨天,家政那边的人把做好的汤放进我办公室,凌总也端着一个保温碗过来,塞进箱子里。”
“卧槽,你丫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当时我正打电话呢,就给忘了这事儿了。后来再去联系人上班的事都是助理干的,我也没掺和。”
司徒靖惊慌失措,“卧槽,凌总难道玩阴的害你?不至于吧,丫她现在整你图什么?”
“她没害我。行了,我知道了。”陆听澜挂断电话,烦躁不安。
他随后来到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以前的旧手机,最后一条通话记录还在几个月前,指尖滑不到头的红色未接电话号码,都来自一个人。
他随即点开微信消息,在最上面的置顶消息上,是少年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每一条他都看过无数遍。
倒背如流、铭记于心。
直到一条最新消息弹出。
「你喜欢过我么?」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那更应该在九点,我要是没修完,可能会晚一点,但肯定不会超过十二点的,么么啾!
宝贝儿别催,该有的剧情都会有,该哭着追回男朋友的陆总早晚会哭(bushi)
大纲在手,天下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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