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周小红豆都这么夹枪带棒地和晏长秋说话,堵得人哑口无言。

晏长秋把手提箱放好,“嗯。”

小红豆皱眉看着狭窄的客舱,眉心都快皱烂了。

在晏沉明眼中,残废的晏长秋对他而言只剩下给小儿子铺路的作用,自然不愿意为他多费心思。订的两张票,房间却只有一个。

客舱不过四五平米,墙壁地面都是赤.裸.裸的钢板,右侧靠墙摆着张两米长一米宽的上下铺。上层离天花板只有四五十厘米,小红豆都坐不直,睡起来估计不比棺材舒服多少。

正前方则是套金属桌椅,想到晏长秋要在这破玩意儿上坐着处理公务,小红豆恨不得把晏沉明绑过来,先干坐个十天八天的再说。行李架就是空荡荡两个铁架子,没有衣柜。

帝星去日曜星可要足足七天!

什么爹啊,小红豆养街角的流浪小猫都比他用心。

想到这,他恶狠狠地瞪了眼晏长秋,“笨蛋!”

晏长秋解开领口纽扣,将手表取下放到枕边,对小红豆伸出手。

“睡一会儿。”

小红豆偏开头,喉中咕噜咕噜表达不满。

猫猫生起气来着实让人吃不消。

晏长秋摘下军帽,黑发微乱,领口半松,难得在小红豆面前露出这样略有疲惫的慵懒感。

“日曜星风景不错。”晏长秋走进小红豆,手臂轻轻一揽就把小猫抱进怀里,“空间跃迁会有些不适,充分休息会舒服一些。”

男人身体冰凉,抱着小红豆并不如何舒服,猫猫的那点挣扎在他眼里什么也算不上,只能在粗糙的军服外层蹭来蹭去,反而弄红了白白净净的皮肤。

“晏长秋!”少年又生气了,却拿比自己高大一圈的晏长秋毫无办法,一气之下扒拉着晏长秋的肩膀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