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遇眼眶一红,“小遇又,是一,个人了。”
似乎是觉得秦墨听不见,他所有的委屈都想说:“小遇,又是,一个人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听的人眼眶泛热。
“小遇!”
从那天戚放来过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轻松熊,只有戚放隔三差五地过来。是以身后传来‘小遇’两个字的时候,江安遇怔愣了一瞬间,回头看见赵一究那一瞬间,眼泪忽然涌了上来。
“一究。”
他的声音实在沙哑,赵一究被他刺激的也跟着红了眼睛,一抹眼泪,没出息地上前把江安遇抱得紧紧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还是看了京城日报,才知道你被那家医院”赵一究哽咽着不再说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塞进他手里,“不许不要,没多少钱!这是我自己做家教赚的钱,我教他们弹钢”
赵一究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怎么今天处处戳他的痛点。
目光落在江安遇穿得寒酸的衬衫上,赵一究鼻尖一酸,想起他已经是个大男人,是个要保护好江安遇的大男人,于是皱着眉不让自己哭出来。
赵一究捏着他的衣服,麻布的面料,“你这穿的都是什么,我家里还有一些穿不上的衣服,我明天给你拿过来!”
“没有我在,你怎么到处被人欺负!”江安遇一句话还没说出来,赵一究先数落他数落了个痛快,他只敢用声张来掩饰他现在慌乱的情绪:“如果不是那个宋导去我小舅的餐厅吃饭,我还不知道你在这里!”
然而最终还是觉得自己声音太大,于是别扭地扭过头,不叫江安遇看见他的泪花,“怎么瘦成这样了,都说了让你不要挑食”
他饭量大,那些年江安遇吃不了的饭都是他吃下去的。
眼看着赵一究快要憋不住哭出来了,江安遇拉着赵一究坐在秦墨跟前,“师兄,看见你,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