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自己,看着满地的伤患,也绝不可能离开。
面前这道题,已经不仅仅是一道利益得失的选择题。
天灾是真,水患是真,陷阱也是真。
这一劫,清河郡的百姓避无可避。
这一劫,她纪家避无可避。
吴惟安在,他们的胜算会大一些。
不管是纪家的胜算,还是这清河郡百姓的胜算。
“我一直以为我没有心。”吴惟安朝她走近,语气很轻的问,“而你有吗?”
纪云汐依旧低着头,露出完美无缺的侧脸,没说话。
吴惟安伸手,用湿冷的指尖轻轻擦去她脸上沾着的细微血迹:“我在下方,你可曾有一刻担心过我?”
其实都不用问。
吴惟安比谁都明白。
他的身手是所有人中最高的,谁出事,他都不可能会出事。
故而纪云汐不会担心他,比起担心他,她担心的是她的哥哥们。
吴惟安收回手,语气渐冷:“那晚你说的话,可是为引我下去特地说的?”
纪云汐抬起头,看向他:“不,那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