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馆那家人知道后,也不敢来东蕴布庄闹。
他们实在是被浇屎浇怕了,面馆的生意也做不下去。
一家人卖了宅院,灰溜溜逃离般地离开了上京。
十月初十这日,忽而放了晴。
昨夜还在下雨,但宅院的地面上,却没有太多下雨的痕迹。
雪竹天蒙蒙亮就起了,将地面扫得干干净净,连水洼里的水都要想尽办法给扫掉。
晨光洒落,几道光线落在院中的桂花树上,橙黄色的花团间沁着一点水迹,在光线下微微反光。
翰林院有专门的服饰,银灰为主,袖口领口和腰带则是淡淡的灰蓝,绣着梅兰竹菊的花样。
吴惟安修长的指尖慢斯条理给自己系腰带,视线却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纪云汐还在睡,她缩成一小团,整个人几乎陷在锦被之间,只能看到流窜在外的黑色长发。
今日午后,她要参加桂花宴。
今日晚间,他要去赏‘昙花’。
自从几日前两人谈过此事后,他们就再没说起过。
吴惟安将腰带系好,他长身立于房间之内,想了想,迈步而去。
经过桌前时,他长腿一伸,面无表情地踢翻了一条凳子。
凳子发出脆响,直接把纪云汐给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