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娘子也是个爱财如命的,这般作态,怕是知道了她跑这一趟只能赚七文钱。
有七文钱还不够?
吴惟安伸了个懒腰,行至床边,舒舒服服靠着,拿了本杂书,打算翻个几页就睡。
这杂书是纪云汐的,解解闷确实不错。
纪云汐也从美人榻上下来,她趿拉着绣鞋,走到床尾。
吴惟安人高腿长,他非常自觉地缩了缩脚。
纪云汐从床尾爬进床,坐在她的地盘上。
这张婚床极大,睡四五个人都没问题。
这些日子,纪云汐睡最里头,他睡最外头,中间仿若隔着一道银河。
纪云汐跪坐在银河那一头,一边理着被子,一边忽而开口:“你说你摸过人皮?”
吴惟安翻过一页杂书:“我说过吗?”
纪云汐看着他:“你说过。”
吴惟安抬起头,回望着她的视线,忽而来了点小兴致。他茫然:“哦?是吗?我不记得了。”
“我给你送婚服时,你说云纱锦绸比女子白皙的肌肤还要滑腻数倍。我问你是否摸过,你回我说未曾,并问我人皮算吗。”纪云汐原原本本给他复述了一遍。
看着她认真复述的样子,吴惟安一下子就笑了:“难得云娘记得这么清楚,我想起来了。我确实摸过,怎么?”
纪云汐颔首,又问:“那你可会做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