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明没有理睬他。
……甚至不是因为滔天的疼痛。
他只是在蚀骨滔天的疼痛中,忽然想通了一些事。
他忽然意识到,白芨并没有骗他。
窃蛊的他,如今承担所谓的“暴动”。他显然无法控制体内的母蛊,甚至正因此而面临着死亡。
而当年,他的父亲,也成功夺了蛊,想必也是面临了同样的局面。
所以……没有人杀死他的父亲。
没有人。
那么他们……真的是为了维护他父亲的名誉……甚至也许是为了保护他,才说了“意外身亡”的谎……吗?
这份对他的保护,甚至很可能正是时任苗谷谷主的,白芨的父亲所主张的。
也就是说,他的父亲害死了白芨的母亲。而白芨的父亲仍在维护他。
然而,十七年后,他却陷害于白芨,差点将她的母蛊生生挖出。
……甚至还辜负了她的心意。
他们原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们原本……已经在一起了的。
他却那样对待了她。
决明慢慢地睁大眼,内心忽然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悔恨,根本无法用言语去表达。
他只是落下了眼泪来。
“不是吧?”白竹嘲笑他,“疼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