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衡向来理性,极懂得自己需要做什么,不需要做什么。如今,他却有些不明白。
虽然问题很小,但他确实多少有些……失控。
陆清衡稳了稳心神, 决定将自己拉回正轨。他比谁都知道那罪人做过什么, 他亲手药傻了那罪人,也绝不可能错认。他根本不需要与对方起任何冲突, 他只需要让她此后,再也无法作恶就足够了。
食物的香气飘散了过来。
“那个……”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却试图呼唤他,“来吃饭啦!”好像他从未对她横眉冷对过。
他抬头看过去, 就见那人贩子对他挥手, 像是在照顾谁家的小孩:“快。晚些饭要凉了。”
“你倒反客为主。”喻红叶刺她, “搞得像饭是你做的似的。”
“我做的就是她做的。”楼醉仙闷不吭声地忽然开口。
“我也洗菜洗米了呀。”白芨理直气壮。
“不必了。”陆清衡拒绝, 自己着手煮了些东西。
纵使共食,也难保那女子没什么只令自己不中毒的手段。吃经过她手的东西毕竟危险,他没有冒这种风险的必要。
白芨也不在意,随他去了。
“说来,爷给他起了个名字,要不要也给你起个?”喻红叶吃着饭,道。他曾被教导得教养极好,讲究个“食不言,寝不语”,在吃饭时并不多话。如今,他却像是不和白芨说几句话就难受似的,早把该有的规矩抛到了脑后。
“嗯……确实,没个名字不太方便。”白芨托腮,想了想,“那我就叫任范吧。”
“……”喻红叶看着她。
连陆清衡都没忍住看了她一眼。
“……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谐音……”喻红叶迟疑。
“嗯。”白芨爽快道,“因为我除了‘人贩子’,好像也没什么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