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所见。我对此人……知根知底。”行凶的男孩眼睛一抬,深沉的目光让人多少有些发瘆。
“那你呢?”喻红叶又问白芨,“你记得他吗?做过什么让他这么想的事?”
“我什么都不记得。”白芨道,“我最早的记忆是白日从街上醒来,前尘往事一概不记得了。”
“失忆啊……”喻红叶揉了揉下巴。
不用他开口,白芨自己也知道,这个理由实在是太站不住脚了。
“既然理不清楚,便就各退一步吧。”此时,行凶的孩子开了口,“我放你一条生路,你立即放开他,从这里离开,不得再接近此处。”
“我是没关系,”白芨道,“但我觉得,你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人的意见。”
白芨说着,低下头,看着仍被自己拉着手腕的孩子,问道:“你是怎么想的?想和谁在一起?”
那孩子拉住了她的衣襟。
行凶的孩子见状,顿时又皱起眉头,问道:“你……为何这般?你可还记得我?莫非你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他什么都记得。
*
该叫他……什么呢?
他没有名字。“赔钱货”曾是亲人给他的称呼。
有记忆的最初,他被他的姐夫拉着胳膊,抽牛的鞭子抽在他的身上,钻心刺骨得疼。他疼得不住哭嚎,他的姐夫就骂他,道:“赔钱货!你哭啥?你为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