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不慌不忙地跟了上去,帮助弟弟捋顺调和,然后引导着弟弟接替。
可是,没过多久,脉动就又乱了。
白竹的天赋远不如白芨,这一点,白芨是早就知道的。
但她不知道,弟弟原是无法胜任像乾坤蛊这样的蛊术的。
……似乎……并不应当?他是个聪明的孩子。
白芨心有疑虑,却又拿不准。毕竟,像乾坤蛊这样的蛊,无甚必要,她也没有炼过。她虽是第一次,却游刃有余。但他人……倒确实也不一定。
白芨提起力气,试图教导白竹。白竹亦很努力,磕绊地跟着白芨的脚步,却最多只能做到七成。
不是十成,就与做不到无异。
白芨便不再折腾弟弟,独自一人迎难而上,缓缓地调整呼吸,维持精力,继续了下去。
她对精力精打细算,斤斤计较,竟就这么一直坚持了下去。
任何一个对蛊术稍有研究的人都会震惊。她竟能一个人维持这么久,甚至保持着惊人的效率。她坚持了那么久,那么那么久,久到只差一点,竟然只差一点,就独自一人炼成了乾坤蛊。
从未有人差一点做到这样的事。闻所未闻。
只是,白芨最终还是没有成功。她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无法坚持下去了。
在筋疲力竭地昏倒之前,她睁开了眼睛,放弃了炼蛊。
她身体一歪,倒了下去。
刺心钩接住了她。
此时,天已透黑了。
“阿姐……”白竹在一旁,揉了揉头发,道,“对不起。”
白芨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缩在刺心钩的怀中。
刺心钩用外衣裹住了白芨,将她牢牢地抱在怀里。
“她怎么了?”刺心钩问道,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