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厉州知州看似为人随意,做事却竟然颇为谨慎。
“那么,大人是如何知道临厉也将有疫情的呢?”白芨问道。
“有人传书。”知州道,“才刚解决了活尸之事,就有人卡着时间以箭传书,言道临厉不日将出现无数活尸,要我出兵围城。”
“……这简直是,摆在明面上的。”陆清衡闻言,微微皱眉,道。
“是。很明显,就连厉州的这两个活尸也是做给我看的,摆明了是要逼我出兵。我知道这帮缩着脑袋脸都不敢露的龟儿子定是有什么算计在里面,却又不得不听他们的。若不围城,临厉真有无数活尸,到时就是控制不住的局面。就算一时没有,想想人变活尸之前也有一段清醒的日子,也绝不能放人出城。这事太危险了,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确实符合他行事谨慎的风格。
若知州说的都是真的,那显然,他也只是被迫出兵,并不知道背后的源头。
这么说,他们其实并没有办法从厉州知州这里得到什么线索。白芨不自觉地陷入了沉思。
那么……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查到真相呢?她有没有办法通过蛊本身得到什么呢?
白芨想着事情,一时没再说话。陆清衡便颇为自然地替她接过了话茬,尽了礼数。而后,他便与知州拱手告辞,带着白芨离开。
白芨想了一会儿,仍没有得出什么办法,不由道:“可惜,我们虽能够制蛊下蛊,却无法追根溯源。”
“‘我们’?”陆清衡抓住了关键点,“能够制蛊之人,还有别人吗?”
“我有一个弟弟,也能炼蛊。”
“……制蛊之能,是通过血脉传承的吗?可是只能通过血脉传承?”陆清衡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