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衡的医馆,与其说是医馆,不如说只是一个小屋。屋里地方不大,还整整齐齐地摆着许多药箱,连落脚的地方都少。屋子本身也很简陋,木门留了点缝儿,窗纸破着,桌椅陈旧……
虽然被打扫得很干净,但还反而更加给人一种家徒四壁的感觉。
看着这样的环境,白芨的母性顿时泛上来了。刺心钩的脸色也有些不佳。
“陆公子,你平时是住在哪里呀?”白芨不由问道。
“就在此处。”陆清衡平和道。
“……此处……的哪里?”
“将板凳拼在一起,和衣而卧。”陆清衡道。
“……”白芨沉默了一下。
“行了我知道了,你就住我们那里吧。”白芨作出决定。
“诶?”
“没意见吧。好的,那就这样决定了。”看起来并没有人有意见,白芨捶手,一锤定音。
“这个……”
“或者,我给你另租房子?”此时,刺心钩开口。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陆清衡道,“床上能休息,板凳也能,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会让不想你受罪的人感到不安的。”白芨插进话来,“行个方便吧,这样我们看着多难受呀。”
陆清衡顿了顿,总算再次勾起了唇角,道:“那就,给诸位添麻烦了。不需另租房子,能给在下一个落脚之地就已经足够令人心怀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