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是累坏了。缓了一会儿,她才总算提起力气站起身来,随便吃了两口饭——但不忘喝掉不少花雕——然后打了个哈欠。
“我要睡了。”她说着,起身走进了其中一个卧房,将喻红叶关到了门外。
“嗯?不和我一起吗?”喻红叶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白芨冷静地拴上了门。
白芨躺到了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团,很快就熟睡了过去。
白芨听到,有人在哭。
是那个脸上生疮的男人。
他一边哭泣,一边含糊地讲话。他说:“我有妻儿,我有妻儿。她们怎么办。”
白芨又听到了□□。
是那个名叫小武的年轻的小捕快。他曾一腔热血,保家卫民,如今却捂着脖子上的伤口,难受得不住□□。
他问:“我会不会死啊?我不想死。”
……
你会死的。
没有解药,没有治法。蛊在透入皮肤的一刹那就会主动蔓延到全身,不可逆转,无法阻拦。
你会死去。
啊,为什么你们要死去。
啊……为什么要以蛊术害人……
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谁在这样做。
她不会放过这个人。
白芨忽然看到了自己的弟弟。
那是个顽劣随性的孩子,却没有什么真正的坏心。他笑眯眯地看着他,唤道:“阿姐!”
白芨惊醒了过来。
白芨看着天花板,只觉得胸口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