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江湖人士早已换了话题,白芨却就像是这桌上的包子,被筷子一戳,就忽然流出了许多汤汁,堵也堵不回去。
白芨心想,自己也许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开心。因为刺心钩的事,因为凌月婵的事。
白芨叹了口气,戳着一个流尽了汤汁的包子,放入了口中。
她很快吃好了饭,正要放下筷子,就忽然听到客栈外有了些许喧闹。
白芨抬头一看,就见一个很显眼的人出现在了街道上。
此人……虽然这样说很是无礼,但确实,此人一出现,这周围所有的人就都不太能吃得下桌上的饭了。
来人满面生疮,严重到根本就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他瘦得脱相,衣衫褴褛,看上去很像是个乞丐,却对乞讨没有丝毫兴趣,只顾着左顾右盼,不知是在寻找着什么。
在视线触及客栈大堂内的那一刹那,他瞬间停住了。而后,他忽然直直地对着大堂中的那对母女,冲了过去。
母亲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护住了怀中的女儿。那孩子也被吓得不轻,顿时哇哇大哭了起来。
旁边,一个正在吃饭的庄稼人眼疾手快,起身一把拦住了来人,道:“诶,诶——老乡,干嘛呢?你认得人家?”
他试图拦着来人,却没料到来人力气极大,竟一下子就甩开了他,还使他倒退了两步。
这么一下,那庄稼人还有些懵。来人骨瘦如柴,而他们却是日日种地的,自有两膀子力气。再怎么着,也不至于使了劲拦的,还让人一把推出两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