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心钩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也不说话。
“去吧。”
刺心钩却仍旧没动,默不作声。
“……怎么这么犟呢。”白芨摇了摇头。她想了想,道:“那……能帮我打盆水吗?我先洗洗脸。”
“好。”这回,刺心钩马上应道,转身就出去了。
打水,烧水。一半热,一半冷。稍稍有些偏热,却不会烫。
刺心钩用手试了试水的温度,又用脸试了试,觉得可以了。他便端着水盆,快步回到了卧房。
……
白芨却已经不在那里了。
房间中空荡荡的,桌上犹自放着她饮过水的茶杯。
但她,却已经不在那里了。
曾莫名其妙从心中冒出的直感,仿佛会被抛弃的那种直感,骤然间成了真。
水盆瞬间倾翻在地。
刺心钩刹那间离开了房间。
“白芨——”撕裂了嗓音似的呼唤。
从没有人见过刺心钩以这样的音量呼喊。他从来用不着呼喊,只需要站在原地,一身杀意,寒寒地看人一眼,就绝不会有人敢忤逆他的任何命令。
可是如今,他却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他的嗓音携着内劲,仿若能够撕裂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