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根本就是拿走了他所有的钱……虽然在她看来只是代为保管。
啊……这有些不对。
这很不对。
白芨忽然感到万分困扰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要依赖不该依赖的人呢?
决明也是。
刺心钩也是。
她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百分百依赖恶人?
啊,不妙。这可真是大大的不妙。
……
白芨揉了揉额头。
今晚,就在今晚。
她一定要离开。
最终,白芨还是只给自己买下了两件衣服,一件鹅黄色的,一件朴素得多的——免得逃跑的路上太过招眼,容易被人问出下落。
白芨本就是很不容易被动摇决策的人。小到衣服,大到去留。
刺心钩的衣服,她倒买下了许多。往日见惯了刺心钩一身黑衣,如今忽然换了衣服,每一件都能给白芨新的感觉,都让她忍不住要保留起来。
虽然以后也没有再看到的机会就是了。
希望大佬日后在看见衣服的时候也能消消气,放她一马诶嘿。
给白芨的女装被装进了绣着桃花的精致布袋中,与其他袋子一起,都被刺心钩提在了手里。
这样的袋子与刺心钩实在是不搭调到过了分。一路上,几乎每个胆战心惊的路人在看到他手中的袋子时,都会愣上一下,然而忍不住悄悄地再看上几眼,脑中生出无数解释不通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