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心钩看着她,像是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他的许可。“随你。”他答道。
白芨看透了他的意思,道:“当然要问你呀。钱是你的,人也要你跟着。如果重的话,东西说不定也要你拿着呢。”
“随你。”
“那就走吧。”白芨笑了笑。
刺心钩对这些事情向来很没所谓,听她任她。这让她感觉很是自在。
时候尚早,天蚕派中只见得到三三两两的人。
白芨循着记忆向外面走去。
没走多远,她忽然听到了呼呼作响的风声与金石相击的声音。显然,这是有人正在打斗。
如果是在外头,白芨其实是会有所警觉的。但如今是在天蚕派内,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刺心钩。
因而,听着如此激烈的打斗声,白芨却完全不带慌的。
既是江湖门派,多半是在练剑吧。
白芨对武艺其实挺感兴趣——不是想练的那种感兴趣,是单纯很喜欢看的那种感兴趣。
就像你可能喜欢听戏,但并不见得会喜欢亲自去唱。
武术多好看呀。她以前就喜欢看决明练剑,翩若蛟龙宛若游鸿,好看得不行。
但若是自己上手去练,那可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台上一分钟,台下马步就要扎上十年。她可是半点也不想做的。
白芨循着声音,兴冲冲跑去看了一眼。
没想到,练剑的恰巧是认识的人。正是白芨在陵墓外头见过的那两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