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的时间。等刺心钩醒来,她应该已经走了很远了吧。饶是刺心钩,怕是也无法找到她。
白芨捋清了计划。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到了武州,你就要走?”
是刺心钩。
白芨吓了一跳。她以为刺心钩早就睡了。
……明天可不要这么半夜不睡觉呀。
而且,他的问题也好莫名其妙。
“……不然呢?”白芨反问,“我们总不能一直在一起呀。”
实际上,根本用不了到武州,她根本就是明天就会走。
武州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掩饰,一开始就是为了摆脱刺心钩而生的谎言。白芨从来都没有真正打算要去武州,她是要去中原找她弟弟的。
刺心钩便没有再说话了。
一夜安静。
*
是夜。
“跑了?”凌鸿云蹙着眉,确认道,“喻红叶?”
“是。”在他的面前,有人躬身应道,“说是才刚入牢,没多久便失去了踪影,应是已经跑出去了。”
“官府的牢房,当真是儿戏。”
“江湖人士毕竟不屑成为朝廷鹰犬,官府怕是鲜有高手,拦不住他也并不奇怪。”
“那,可问出过什么?”凌鸿云追问。
“说是尚未来得及盘问。”
“……酒囊饭袋。”凌鸿云几乎捏碎了桌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