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芨真的没有料到,凌月婵居然会对她道谢。
这么认真地道谢。
白芨勾起了唇角。
“用不着说谢。”她说道,“都是我该做的。”
看到白芨的笑容,凌月婵愣了一下,忽然又低下头,揪着自己的衣角,不说话了。
刺心钩看着凌月婵的样子,因某种同病相怜似的感受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又看了一眼白芨。
白芨仍对凌月婵的反常感到无法理解,但看她很精神的样子,倒确实不像是病了。于是,她便先放弃了和凌月婵猜谜,去解决能够解决的事。
她转过身,向陵墓的门口走去。
陵墓门口,喻红叶仍靠在墙上,一动也不能动作。
白芨伸出手,解开了镇心蛊。
“白姑娘,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一恢复行动能力,喻红叶顿时起身,一把将白芨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同时死死地盯着刺心钩,眼睛里烧着嫉妒而愤怒的火光,“你接近白姑娘,有何目的!她为什么会和你一起过来!”
……情蛊还是厉害。白芨还以为,他会先追究他们过去的渊源呢。
刺心钩看着喻红叶拉着白芨手腕的手,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周身的气压渐渐低了下去。
“好了好了。”白芨不由打起了圆场,端起手中的药碗,对喻红叶道,“喝了这个。”
“稍稍等下。”喻红叶应道,仍对着刺心钩,剑拔弩张。
“我让你喝了。”白芨便直接冷下了声音,命令道。
对于喻红叶,她确实缺乏一定的耐心,只想用最方便的方法。
在情蛊的操纵之下,喻红叶是绝无法忍受白芨因自己而生气的。
因而,一听白芨的声音冷了,喻红叶便顿时不敢怠慢,只好先放下了和刺心钩的对峙,接过药碗,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