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的解法,比白芨想得还要复杂得多。白芨用了她全部的注意力,看了好几遍,又练习了很多次,这才算是记了下来。
又在脑中回忆了十多遍。
见白芨困扰,喻红叶在一旁适时地称赞,道:“已经很快了。这机关本就复杂,只试了几次就能记住,白芨姑娘可实在是厉害。”说着,他还不忘表现一下自己,道,“这机关是我设计出来的,可还算精妙?”
白芨没理他,又重复了一次,确定自己可以做好了,便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捏碎了一个蜡丸。
刹那之间,一群极细小的黑虫出现,飞快地四散了开来,骤然便到达了陵墓的另一端。
喻红叶倒了下去。
里头的姑娘也不会例外。
镇心蛊,大概会让他们麻痹几个时辰。不像这样控制住他们的话,白芨担心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比如,万一她带着解药兴冲冲跑回来,发现他们已经全部离开了,那可真是找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了。
白芨推开了陵墓的门。
午时未过,外头的阳光亮得刺眼。
周围是一片翠绿翠绿的树林。
久违的,地面上的,真实的世界。
白芨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阳光照在身上,暖意从皮肤一路透到骨头,很快就驱散了阴冷潮湿的地下留在身体中的寒意。
白芨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自然的温暖了,也很久没有嗅到过清新的草木香气了。一时间,她竟然有种仿佛出狱一般的感动。
而她就只在那里待了三天而已。里头的姑娘,已经待了多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