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执剑应敌,却被对方一钩一甩,远远地甩在一旁,被澎湃的内劲震得一时根本起不了身来。
刺心钩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到了凌鸿云的面前,将尖钩横到了对方的脖颈之上。
“给我找一个人。”他开口,“我将画像给你。找到她。”
凌鸿云此人,生性高傲,脸上总是带着几分讥诮。
这恐怕是他头一次,在他人的利刃之下,露出了惊惧的神色来。
那是从人的内心最深处里散发出的,无法控制的,对强者,对死亡的畏惧。
眼前的这个……
真的是人吗?
……
数十里之外,白芨对自己卷起的风暴一无所觉。
又是一个早上。她于烛光之中抻了抻身子,跳下了床。
正穿着衣服,她忽然在靠门的地上发现了一封信,像是从门缝塞进来的。
给她的吗?
既然塞进来了,就是给她的吧。
白芨耷拉着半边衣服,随手拆开了信。
那是一份邀约,字体灵秀,还隐隐透着骄傲的棱角。信上要她在辰时去走廊尽头的房间,说是有事商谈。
白芨当然不会拒绝。
会写匿名邀约信,多半不是喻红叶。——他要是有事和她说,人已经过来了,赶都不好赶。
那么,这封信的作者就只能是这里的某位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