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陈念慈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人为她完整的拉奏一首曲子。
做功课心不在焉的女孩,一拿起琴弓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灵动的腰肢跟着旋律轻摇慢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光芒,那份光是投入,是专注,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对挚爱之事懵懂的表达。
陈念慈不禁有些动容,心里默默感叹道这样天才少女,日后一定会有所作为,她几乎已经看到那卓尔不群的样子,在舞台聚光灯下闪闪发亮,在艺术的殿堂里倾洒灵魂。她第一次觉得成绩课业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优秀的唯一标准。
总的来说,她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亦或着说,她看见了这个荒诞世界里,另一种可能。
女孩问她:“陈老师,你从这首曲子里听到了什么?”
而她不知音律,不为的有些羞恼,她这二十几年都在读书,她只会读书。
她撇下头冷淡道:“不知道,我们该上课了。”
2.月光是她的点缀
陈念慈三十二岁那年,安琳二十岁。
她们一个成为了杰出的外科医生,一个以专业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知名乐团。
“陈老师,你知道吗?艺术家啊,是需要酒的,在酒里沦陷,在酒里重塑,灵感都是这么来的。”
陈念慈拉着摇摇晃晃地安琳,以一种科普的语调回应她:“医生从不在工作日喝酒,因为要随时待命。”
安琳停下脚步,醉眼朦胧地忘向她,轻哼一声,一双媚眼闪烁几分笑意:“所有外科医生都像你一样无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