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就会这样一病不起,然而逞强是骨子里透出来的,收假时,病痛也到了药物可以压制的程度,她没有耽误一天,如期恢复了工作。
病情会逐渐好转,思念的疾却不会。
开春的第一个的清晨,仁卓走廊里听见一声冰冷的怒斥:
“闭式引流都做不好,大学五年干什么去了?!”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爱人身处异国,音讯寥寥,群里早就有人猜测两人已经分手,面对质疑和猜测,她对于分手的事情依然只字未提,几个年长的医生关心询问,她也闭口不答。
她不想承认,即便言语早就说尽了分离,那颗念念不忘的心依然在坚守,依然在不断提醒着她,她是她的爱人,从来没有被遗忘。
她把自己逼成一个疯狂运转的轮轴,查房接诊连台手术,没有一刻停歇,几个医助几次看见她出手术室时累到浑身发软冷汗淋漓,想去扶她,都被拒绝了。她只是默不作声的席地而坐,身边,常常会散落一两张白色糖纸。
医院上下表面不动声色,其实所有人都在偷偷议论:
那个冰山女魔头,回来了。
苏问终于忍无可忍,趁着周末的夜晚提酒登门。逼着安寻当面给姜亦恩打电话,她无可奈何,才咬着唇含着泪,失魂落魄地坦白她们已经分手的事实。
自从病过一场后,她消瘦了不少,盖着一层毛毯窝在落地窗前的椅子里,单薄得都快看不见了。
苏问看着她日渐憔悴,怎么可能不心急,怒意交杂着心疼,一通劈头盖脸的责骂:“安寻,你就是自己作的!小女孩心性本来就不定,你这时候放人出去,想也知道回不来啊!真舍不得就主动联系人家,你真觉得有人愿意一辈子捂着你这个冰坨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