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些饿,俞任去便利店买了盒泡面,同时思索是明天再待一天,还是提前回柏州,并装作没事发生一样于后天见袁柳。当然还可能面对柏州八婆团们的疑问:你那么着急地去了上海,结果连人面儿都没见到?
袁柳的消息在她注水入碗时发来,“我恨不得现在就飞到柏州找你。”
怎么了?俞任一贯这样宠辱不惊。
“赵佳琪提前回北京了,孽缘再次开启。因为从学神嘴里得到一句话,‘你怎么拿自己和那些事儿比?睡了还不满意?’”袁柳在那头感慨,“这俩纯粹因为认知参差过大,一个站在山顶上吹风,一个还在山谷里泡着凉水自怨自艾。”
你呢?俞任的声音不复清冷,带了点儿穿针引线的缠绵。袁柳以为自己听错,“我?我这就退房去火车站!”
“不着急。”俞任顿了下,报了自己的酒店房间号。袁柳已经顾不上多问,喊了句“我的天”就让俞任等她。
今天温度只有几度,风大天阴,袁柳跑回学校换了蓝色衬衫外搭中长款呢子格子大衣,下面则穿了条露出膝盖到小腿的短裤,再踩上让自己得意的中靴一路奔跑。
这会儿不用打底裤保暖,时尚的袁柳从瑟瑟发抖跑到满脸是汗。
俞任为此等了快四十分钟,她不介意再多等。袁柳可能等了她好几年,她们已经慢下心神,降低调门,在“日子”中特殊又开心的一天从茫茫人海中冲出。
袁柳已经冲到了俞任面前,急躁地敲了两声门,就听到里面冷静的问声,“哪一位?”